沉眠只想睡觉

及时宜自勉,岁月不待人。

【苏凰】《破瓜年华》

“恶搞向,文笔为零,逻辑为零,情节为零,OOC满分,慎入!”

——————————

“不!绝不!”
日上三竿,鸟雀在枝头慵懒打着哈欠,苏宅却爆出一声利喝,惹得鸟儿一颤扑扇着翅膀从枝头直直坠落。
穆青、蔺晨、黎纲、甄平、飞流几人并成一圈,虎视眈眈邪笑着注视中间瑟缩成一团泫然欲泣满脸视死如归的霓凰郡主。
……画风不对划掉重来。
-
“夫人,您看这不是事态紧急嘛。”
“也无需什么,只请您穿上粉裙到郊外走一遭罢了。”
“您放心,您身边随时有江左盟的暗卫,会保证您不受一丝伤害的!”
……废话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宗主还不得把我剁了包饺子。甄平腹诽。
霓凰充耳不闻,只专心品读书上孔圣人的名言——自成婚以来,她书架上兵法策略藩领治理之法逐渐减少,多了些四书五经类的文卷。
一旁杵着的飞流一言不发,只睁着一双倔强的大眼睛盯着霓凰,手里捧了件桃粉色云纹广袖长裙。
-
十数天前,城南六里外的花南小镇突发怪事。
正是春暖花开时,西街几个少女结伴而行至郊外踏青,夜幕已至却还未回来。第二日又有另外三四女子出城省亲,同样一夜未归。家里人并县衙官兵一道,苦苦找寻三日无果。镇上人心惶惶,又听闻邻镇亦发生这样怪事,更是乱作一团,有未出阁少女的人家更是日夜不得安宁。
江左盟分舵下几个掌柜的嫡妹呀千金呀同样消失在这奇事中,茶不思饭不想连铺子盈利都下降了几个百分点。一向体恤手下人的梅宗主想了想,决心查出真相。
至于方式,一众人摩拳擦掌想也不想就决定来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派一人做诱饵引出真相。
至于人选,自然是擅于武功有自保之力的女子为佳。梅长苏常年不愿用侍女,偌大个江左盟上下只有吉婶和几个洒扫妈妈算作女性。思来想去,还是新晋的宗主夫人穆霓凰最好。
……当然,蔺大阁主曾摇着扇子问梅宗主,那般宠妻狂魔的人为何竟同意让夫人以身犯险。
得到的是飘渺青烟后梅长苏神秘莫测的笑。
-
让我们把镜头转向苏宅。方才围在霓凰周围苦口婆心劝告的众人此时正在屋外,一个个略显尴尬地踱着步,却不住向那木门偷瞄。
木门内,红木雕花的梳妆台前正端坐着一女子,红唇娇艳欲滴眼眸水润迷离,还沉浸在方才事中晕晕乎乎回不了神。身后立着一翩翩公子,放下眉笔又调了胭脂匀开点在女子双颊。手指在她乌黑墨发中穿梭,竟是绾了个二八少女的双环垂髻。最后又点了点妆箧内琳琅首饰,挑了一桃红珠花轻轻巧巧簪在她发间。
梅长苏嘴角含笑俯下身,头恰好埋在她颈窝,慢条斯理吐气轻唤:“霓凰,看看满不满意。”
霓凰被扑来的温热鼻息惊了一惊,强作镇定看着铜镜里脖颈并耳垂一道漫上如那珠花般的红霞。缓了一缓,她才正了正神色认真细看。
模糊铜镜内,俏佳人肤色白皙,眉黛纤长,眼睫轻颤,两颊嫣红,琼鼻玲珑,唇色甜蜜。霓凰勾了勾唇,霎那间这一副美人图活色生香灵动多姿。若是忽略那眸中的沉稳英气,便是一位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了。
霓凰皱了皱眉正欲开口说什么,一双大手拉住她蜷在膝上的手用力一拉,她顺势站了起来。梅长苏满意笑了,拉着霓凰出了门。
-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白衫公子牵着粉衣姑娘的手盈盈立在屋前。
向来为人宽厚却也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文能提笔安天下武可持抢守疆平的霓凰女将此时化身二八少女亭亭玉立,这转变让一众人瞠目结舌竟是直直看傻了眼。
霓凰在一众炽热目光中,饶是这般豪爽直率的她也不由赧然微垂下头攥着衣袖。而一旁梅长苏则是眼眉微沉,侧身不着痕迹地严严实实挡在身前,只余下隐隐一点粉红在凉风中翩跹欲飞。
黎纲甄平这才恍惚回神慌忙垂下头双眼紧闭
……要死了竟敢盯着夫人看小命不保啊嘤嘤……
梅长苏方才满意一笑,只蔺晨还笑眯眯地挥着折扇摇头晃脑道:“美啊,是真美啊。若不是当年长苏一意孤行不听我劝,我家霓凰妹子怎么着也该是美人榜上有名之人罢。”
霓凰罕见露了丝小女儿情态,咬着唇偷偷抬眼觑梅长苏:
“兄长……我穿这模样……当真好看?”
“好看。”
“我的凰儿无论穿什么都好看!”
梅长苏理了理她鬓间被风吹乱的几缕青丝,含笑点头。
“可美人当以玉为骨,雪为肤,蒲柳为态,秋水为姿……这怎么看,都与我无半点关系啊。”
霓凰低头瞧了瞧因坚持习武练剑而骨节分明隐隐有些变形的手掌,抬手摸了摸因常年征战四方而被镀上一层小麦色的肌肤,又不忍直视自己大刀阔斧比那寻常男子还干脆利落几分的气度……
“谁说的?”梅长苏绕到她身侧,继续拨好另一侧的发丝,凑近她耳边慢条斯理道,“夫人不过脸颊略显黯淡,自锁骨以下至脚踝,无不肤白胜雪,只是旁人看不到罢了。尤其是那……”
霓凰慌忙转身捂了他嘴,感受到掌心温软后又不知所措慌乱移开,急急忙忙下了台阶唤黎纲甄平:“不是说要引蛇出洞吗?快快快备马车啊……”
身后石阶上梅长苏笑意深沉
我的小凤凰啊,你以为躲得了一时,就能躲得了一世?
-
弯弯月牙将露未露,马车压着石板路骨碌碌驶向苏宅。
霓凰仍是愣愣地摸了摸头上双环髻,半天反应不过来。
这未免太轻松了罢?!
在郊外走了没多久,一伙人便拿绳子捆了她去,扔到一座破旧土地庙里。周围也有大概三四个少女正遮着眼睛塞住嘴,只能呜呜抽泣。她一边端详一边用袖里匕首砍绳子,还没等解开便见一大群人涌了进来,黎纲冲过来帮她解了绳子一面道:
“事情已经全部解决,拐卖女子的人在隔壁厢房,已被一网打尽押回城内。夫人久等,请夫人责罚!”
霓凰面无表情将匕首装了回去,暗暗抽了抽嘴角。
……我还以为有什么惊心动魄的事呢啊喂。
马车里,霓凰摘下发间珠花,长发仅用一根暗簪固定略显松散。她闭目假寐想着今天事,将那朵桃花攥在掌心。
挥着鞭子的黎纲抬头看看天色,咬了咬牙。
……可别误了宗主好事!
他狠狠一拽缰绳,驾马车更快了几分。
-
用罢晚膳的霓凰,别扭地双手交叠按在腹前,小心翼翼迈着碎步回屋
……天啦噜真的不是很懂为什么女人都喜欢这可怕的广袖裙啊!
霓凰暗自腹诽,想着快些回屋换了这身衣服。
推门,烛灭。
霓凰一惊,下一秒身后的门被悄然合上,腰间熟悉的触感拥着她向里走:“你瞧,风大得连蜡烛都灭了。”
霓凰顺着他走到桌前,胸腔中一颗心莫名跳得极快,呐呐唤道:“林殊哥哥……”
梅长苏用火折子重新点燃蜡烛,仔细盖上烛罩。霓凰这才看清楚,今日的梅长苏身着一身白衣,却如何看如何心生疑惑。定睛细瞧,才发现这熟悉的样式,分明是当年赤焰少帅林殊最爱的一身!
“林殊哥哥……”
霓凰喉中泛苦,眼前景象仿佛会变化。一会是温润含笑的梅长苏,一会是骄傲肆意的林殊。
她有些眩晕,蓦然直直坐在圆凳上。
她竟有些分不清,这一切,难道是镜花水月?
那成亲的喜极而泣,温存的缠绵缱绻,相守的情意绵绵,究竟是真是假?
梅长苏大惊,慌忙拥住霓凰:“霓凰?怎么了?”
霓凰手指颤抖,捧住他面颊,指尖一寸寸划过他肌肤反复摩挲,几次启唇都哽在喉头
“林殊哥哥……这……这都是真的吗……”
梅长苏拥紧她,体温透过层层叠叠衣服传递给彼此。他极尽怜惜,细密吻净她不知时候流下的热泪
“当然。你还记不记得,十六年前的今日,太奶奶下旨将你赐予我为妻?”
“虽然十余周星已过,但是……”
他说不下去了。
从高高在上顷刻间沉入阿鼻,削皮挫骨锥心之痛,魂归地狱算计人心,而她始终没有离开,岂非恩赐?
霓凰抚着他脸颊,胡乱点头又摇头,大口大口呼吸着。手心的桃花被濡湿,暗簪固定下的发髻已略微散开摇摇欲坠。
兜兜转转十余载倏忽过,经历了那么多世事纷扰。如今他还在,何其有幸。
她主动送了红唇上去。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
门外守着的甄平尽职尽责端着一盆水正欲敲门,被默默飘来的蔺晨拎走。
“你是没瞧见今天这俩人的衣服?你知道天雷勾地火这几个字怎么写嘛!”


——————————

《无理取闹之元宵节发布的就是元宵贺文了哼唧》
《脑洞大于天之失败品展示》
什么都不想说了,真的已经没脸回头再看一次了。
安静地叹口气,谁来拯救我啊摔。
元宵节快乐,远离疾疫平安喜乐(?)

© 沉眠只想睡觉 | Powered by LOFTER